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他说,第一次看见大长楼和最后一次见大长楼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不论是他们描述的还是真正离开之前自己所想的。
走的那天沁透了红的西天,落的是太阳,一丝清凉升起在心头,去的路上,记起了不知是谁传的玩笑话说南门只有两次可以进出,来的时候,离开的时候。
他又看见那个铜质的校徽,就在那正中间,不会再想是不是自己会发光,仔细地端详着,都刻印在生活里了。
像五星广场那几盏灯一样,照亮了校徽,河中医照亮了他的路。
他在这有序的嘈杂中睁开了茫然的眼,看着窗外阴沉灰亮的天,打卷凋落的黄叶,冷的空气让他想起了床,匆忙转头的间隙,瞥见了静静站立在阴沉中的路灯,亮着刺破黑暗的光。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他再也找不到醒来的美梦,只是怔怔地看向无边黑暗中的星星灯火......
哪一盏是属于他的或者是他要成为他们中的哪一盏他还不明白。算命的从来不算自己的命,算的是天下,行医的并不担心自己的灯,循着长河举着火点亮被风吹灭的灯,搀扶快要熄灭的芯。
看着慢放的花海,粉的樱花和海棠,撸个猫捡起落花想到了黛玉的埋葬,在枫林落叶飘雪的季节对视张仲景兴致勃勃地冲去了图书馆开始了真正的星火征途。出门的瞬间凉意冲散了疲惫带着鹅毛的雪来的铺天盖地,空气都是安静的流淌,目及是心旷神怡。走过的大鼎都会用手摸一下,身上是特有的风,感受到了手心的凉才发现那年的运动会排练都是这样过来的,却在记忆深处也埋下了位置。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懂了课间休息的老师为何低头不语或是闲坐,看到了身边的情景也许也会问老师是否在多年以前身边环绕的都是叽叽喳喳的学生,他大抵是知道想点亮熄灭的灯火是多么的困难的。
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是会生出眷恋的。不知不觉又在这儿看着大长楼过去了好些时间。车都该不耐烦了。
太阳完全落下去了。夜,不知不觉又深了,他看向照亮黑暗的灯,没有理会那寒冷的风。在宁静的河中医中,感受到了安全,来自于他们的安全。我也要执灯下河。